的主人果真是你!”
叶重内心有愧,无可辩解,讪讪的垂首不语。
苑良玉耳朵被扭,只痛得涕泪交流,鬼哭狼嚎,一叠声的急叫“好痛,好痛,痛死我啦!阿姊放手,放手吧!啊唷!”
苑良姝一声叹息,这才松手放开苑良玉的耳朵,将一张俏丽的脸庞转了过来,凝视着叶天涯,问道“叶重,你这般替我弟弟做功课,有多久啦?”
叶天涯一怔,烛光照耀之下,见苑良玉低下了头,不敢作声,再看苑良姝时,见她秀眉微蹙,俏脸上隐隐有一层怒气,风致端严,莫可逼视,哪敢半点隐瞒,嗫嚅道“快三年了。”
苑良玉哭丧着脸,点了点头,也道“不到三年。一共两年零十个月。”
苑良姝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叶天涯和苑良玉二人脸上转了几转,沉吟道“叶重,听说你自个儿改名叫‘叶天涯’,是也不是?”
叶天涯听她语气不善,愈益心中惴惴不安,道“是。”
苑良姝俏脸上犹似罩着一层严霜,冷冷一笑,道“孟夫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与人以为善。叶大秀才,你这般做,倒是很够义气,对不对?帮着小少爷做功课,既拍了主子马屁,又乐于助人,对不对?”
叶天涯生平直至今晚,才首次见到这位自己心目中敬如天仙的千金小姐背诵文章,也是首次见她训斥乃弟,生嗔着恼。抑且她所读的正是自己所抄的“孟子公孙丑”内容,只是她声音清脆,听来犹似珠落玉盘,动听之极,不觉听得呆了。
霎时之间,书房中鸦雀无声,苑良玉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苑良姝轻轻吁了口气,缓缓伸出手来,将那卷宣纸递在叶天涯身前,冷冷的道“叶秀才,这些是你自己写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拿去罢!”
叶天涯登时眼前一亮,只见苑小姐一只纤纤素手洁白如雪,晶莹如玉,和她手中那卷白如玉雪的宣纸竟无分别,心头一阵迷糊,一阵慌乱。
他惶然失措片刻,忙即镇慑心神,灵台清明,暗想“错便错了,一味辩解复有何益?何况君子闻过则喜,坦然以对,以后诚心改过便是。”
言念及此,伸手将宣纸接过,昂然道“大小姐,这件事确是我做错了。我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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