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多了,时间一长便觉得无聊乏味,父母一心暗示我
出去找事做,我也心有此意,有了念头不等于有行动,可是外面并不是自己想象
中的那么好。
便止步不前,有了上几次的惨痛经验,心里面好像埋了一阵忧郁莫名其妙的
阴影,挥之不去,说什么也不愿再到外面去了,好在国庆节那天meimei带着一个男
生跟外甥一起放假回家。
刚从田地里回来我立马在水喉那里洗脸、脖子、冲脚,尽可能把身上一切的
污垢冲洗掉。
然后把双脚从拖鞋里慢慢伸出来,「唏」
的一声,我屏住呼吸,在清水的洗涤下,楔状骨的那个部位顿时清晰可见,
起了两个大水泡,一左一右,宛如天隔一方的牛郎织女相互眺望。
手捧着凉水,屁股还没碰到椅子,人未到声先至,大老远的就传来她洪亮的
声音:「阿丽喂,西边洞那里有人抽水了,赶紧去灌溉菜地吧。」
没多久就迎面而来一位上身穿一件白色棉质扣领短袖衫,下面一条橄榄绿粗
布裤。
头戴一顶黄褐色的草帽的中年妇女走进屋来,笑呵呵地信手搬过一张矮凳子
坐下对母亲说。
十分钟前。
当时我刚回家在门口水龙头那里洗手,就听到母亲的声音:「阿枚吖。康清
打电话跟我说你很早就坐车回了,怎么回来得那么晚啊?」
声音轻松而沉静。
相对说来,音量比以往颇高,但流畅平滑,丝毫不觉刺耳。
我点头。
声音发不出。
我很紧张。
根本没料到给人这样问。
「吓,在梅箓碰到老同学了呗,多年不见一时兴起就聊多几句?」
说时我把钱还给母亲,眼睛始终不敢望向她,「妈,这钱我是从你抽屉里拿
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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