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人尽皆知,严世蕃连续三年克扣裕王府的俸禄。”
“娘娘即使不做这些,也无人诟病娘娘不知礼数。可是娘娘还是去做了,冒着被人耻笑的风险,典当了头面首饰,给李贵妃她们八个秀女做脸。李贵妃平日也是女红不断,做针指到半夜方休,从无抱怨,和娘娘共赴时艰。那个时候的裕王府安贫乐道。”
回想过去,陈皇后目光微动,还是说道:“从来都是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李贵妃现在恨不得骑在我头上,要与我决一高下。”
魏采薇说道:“李贵妃六年生五胎,没有人比微臣这个当大夫更知道其中凶险,她若运气稍微差一点,坟头草都有人头那么高了。她九死一生挺过来了,却差点被皇后娘娘每日送去的大补之物给活活补死,拼死生的四个骨肉也和她生分了。皇后娘娘,泥菩萨尚有半分土性,您要李贵妃去死,稍有些血性的人都会反抗,反正都是一死,不如争一争。”
陈皇后怒道:“是她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不过是个妾!所有侍妾生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借腹生子,把四个庶出的孩子视为己出,悉心照料,从无一日懈怠,难道是害孩子?我分明是在抬举他们!李贵妃只是在肚子里揣了他们十个月,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落草之后,我要照顾孩子们一生一世,养恩大于生恩,她李九宝凭什么和我争!身为一个生育工具,这就是她的命,不服也得服。”
魏采薇说道:“娘娘把李贵妃视为生育工具,觉得有天然有生杀予夺之权。可是娘娘,您最初被选为裕王的继妃,在先帝和裕王眼里,您又何尝不是一个生育工具呢?工具何必为难工具。”
陈皇后说道:“我是继妃,我是皇后,你胆敢将侍妾李九宝与我相提并论!”
魏采薇说道:“皇后是一个地位更高的生育工具。只是皇后身处的位置,在您不能生育的情况的下,有权利掠夺别人的子宫。除了太子,李九宝的四个孩子都在皇后手里,都与皇后亲近,您若不知足,非要把此事做绝,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总有人为了名利,会告诉太子和其他四个孩子,是您弄死了他们的生母。到时候,娘娘何以为继?”
陈皇后双目露出危险的光芒。
魏采薇淡定自若,“娘娘若要人不知,狠下心想要灭口,彻底堵住将来五个孩子的耳朵,手上至少要沾上万儿八千条人命,把此事做绝。但是皇后娘娘,您目前没有这个手腕,既然做不到,那就从一开始就别做。做人留一线,事后好见面。皇后娘娘若有意与李贵妃握手言和,微臣愿意当中间人。”
“我若不愿呢?”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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