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竟然当真说服了袁绍,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事。田丰望着正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沮授,还有他膝下的灰尘也额头上的红肿,知道他定然是为了自己苦苦哀求了袁绍,这才使自己逃得死刑。田丰心中对沮授感激不尽,嘴上却强硬的说道:“公与,我并没有做错,反倒是袁绍听不得逆耳忠言!大丈夫死则死矣,你何必去求他?”
沮授一路疾跑,已经累得不行。他双手撑着膝盖,缓了一阵,这才劝道:“元皓,就算你不惧一死,但你若是死后,你的儿子怎么办?你为人耿直,不知变通,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你若是不在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找你儿子报仇。你是想让田家绝后吗?”
田丰闻言,终于低下了头,哼哼了几句,没有再反驳。
沮授见倔强的田丰终于不再固执己见,松了一口气。在沮授的监督之下,田丰受完了杖刑,沮授亲自将他送回到家里。
一路上,田丰都沉默不语。等沮授将他送到门口,田丰突然说了一句:“袁绍已经目空一切,迟早必亡!”
沮授一惊,急忙四处望去,见无人在附近,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慎言!慎言!若是袁绍听到了,谁也救不了你了。”
田丰神色复杂的说道:“我们终究是拜了袁绍为主,我总要尽到做属下的责任。”
沮授叹道:“如今袁绍是不会听任何逆耳的话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被禁足。还是暂且静观其变吧!”
田丰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灰意冷,缓缓的关上门,回屋里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