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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
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
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煳煳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
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
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
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
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
我从小性子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
性子。
一开始练「小念头」
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
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
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
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
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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