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还能再撑上几天。”
“这丫头命真大!”这男声听着似是极为失望,紧接着又试探xing地道,“精神头不错,你看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王婶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看着不像。反正就是三两天的事儿,急个什么?”
“是是是,都听你的。这两天多来几趟,注意着动静……”
略显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秦苒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总算得空可以了解一下目前的处境,整理脑中乱七八糟的光影碎片。
极小的一间小屋,看着像是用木板随意拼接,墙壁上不少地方留着手指宽的缝隙,外面明亮的阳光能够直接照进来。没有窗,只有之前王婶出去那一扇门,地上luo|露着干燥的泥土,阳关下飞舞着极细的灰尘。
身下一块两尺宽、三尺长的木板,搭在两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充当了她的床。这木床的宽度勉强够用,只要稍微小心些,平躺着就不会掉下来,那长度却有些不足,半条小腿都悬空在外。木床上铺着一层不知名的干草,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木床边上摆着一个低矮的小桌子,仿佛是用边角木料胡乱钉起来的,四条木腿高低不齐,向着一侧倾斜过去。粗糙的木制桌面上摆着一个大木碗,表面黑漆漆的不知沾了什么,里面清汪汪盛了大半碗水。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秦苒收回视线,慢慢地举起胳膊,盯着那只短小纤瘦的手掌看了半晌。
果然不是原来的身体了啊。
头已经不疼了,只余下微微的涨,胃部的痉挛也减轻了不少,大约是饿得太久开始麻木了,总归让人好受了许多。
秦苒挪动身子,手掌撑着木床拖动双腿,双足着地侧坐在床沿。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做下来,已是累得她气喘吁吁,头晕眼花,差点一个不稳又栽倒。
如今这一副身子,真是虚弱到了极点。
狠狠地咬了咬唇,舌尖尝到了隐隐的腥甜味道,疼痛的刺激让秦苒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