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起眼的一棵小树,若要拔除它也是很难的,因为土壤里那庞大的根系已经散布到很深很远的地方。苗桐直视她的眼睛,这和年纪没有关系,得到一个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qíng,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吧。
元元面色沉沉的,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发呆。
洛雨从诊疗室拆了线出来,扒开头发只能看见浅浅的粉红色的ròu芽,医生嘱咐吃清淡些,不要吃姜,不要用手指去摸伤口。不知道为何苗桐突然觉得自己体会到了做母亲的艰辛,无论是叛逆还是乖顺的孩子,在成长的路上都是磕磕绊绊让人撒不开手的。
你下午去上班吗?洛雨问。
是啊,你跟元元回去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洛雨依依不舍的,那你早点回来啊!
元元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小鬼你快些断奶吧,大人有大人的事qíng要做的!
洛雨白了她一眼: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吧!
也许是因为跟元元提起的缘故,几乎已经抛之脑后的往事被撕开一个缺口,以前许多的事便如走马灯那样缓缓回忆起来。整个下午苗桐都处在无意识的走神状态,整理出一篇前几天的采访稿,检査时发觉语句不通错字连篇。下班回到家,在玄关看见白惜言早上出门时换下来的鞋子。推开卧室门想了一下午的人果然穿着丝绸睡袍慵懒地倚在g头看文件,下摆露出修长的双腿几乎是透明质感的肌理分外xing感。
可白惜言丝毫没意识到苗桐在想什么,依旧用一只手背撑着脸颊,湿漉漉的黑发半遮着眼,微微笑着: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洛雨和元元陪张阿姨去度假村的菜园里摘蔬菜去了,俩孩子在一起真是烦得要命,我难得清净地看会儿文件,又回来个黏人的孩子。他摆摆手,唤小狗似的,乖,过来这里。
就这样看着眼前人,眼里是他微笑的样子,耳中是他低沉温柔的音质,整个下午的魂不守舍突然找到了原因,那种恍惚的不真实感顿时散去了。是谁说的深陷在恋qíng里的人总会患得患失,偶尔会头脑发热为恋人做出些另类出乎意料的举动,太过冷静自持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苗桐不止一次地感受到白惜言的不安,她从来都想不通缘由,为什么白惜言确定了她不会离开他,还是那么不安。虽然她的智商足以应对任何事qíng,和比起qíng商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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