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的路上,两旁是金huáng的银杏树,远处雾霭缭绕的绿色群山婆婆娑娑地jiāo错着红与huáng,红的便是枫叶了。这里的秋天虽比不上香山的红叶红满天,稀疏中错杂中却又另一番韵味。
惜言前些日子打电话给我说,要让你入籍,我以为他是要结婚,本来非常高兴的。可他说还是希望你做白家的老四。他从小就是个很争气的孩子,从没让人火望过,虽然他比我和敏敏小很多,但是做jiejie的却从没把他当成过孩子,从小就对弟弟撒娇耍赖,现在才觉得,惜言从小就老气横秋的像个小老头的xing子,是因为我跟敏敏太不懂得去宠爱他的缘故。
苗桐笑道:我头一次见他也不相信他还没满二十岁,觉得他高高在上的,非常伟大。
白素略微想了下弟弟二十岁的样子,脑子里却是如今这张脸,有些失笑:啊,对啊,他那个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好像没什么分别,真是个可怕的小怪物。回头遇见苗桐微笑的脸,白素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挽住自己的手臂,那时候是他进源生的第二年,生死存亡之秋。其实本来是由我接过源生的,可是我逃了,我有梦想,要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我甚至冷酷地说出,反正巳经是块jī肋,破产就破产啊。敏敏也说,这不应该是儿子的事qíng吗?我为了推卸责任,于是也提议让惜言从国外回来。作为jiejie我真的是差劲得很,我有梦想,惜言就没有吗?我真的没有设身处地地关心过他,他放弃画笔和我放弃音乐有什么不同?我们都太自私了,可是他却连句抱怨都没有,连打电话也都温柔地安慰我们说,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