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嘎嘎说,这简直就是奇迹。
我说,这不是奇迹,这就是轮回,是重生。
白惜言觉得自己欣赏有条常常的透明的丝线,隔了六个小时的时差和千山万水,及时看不见那个人,只要扯一扯,就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从天到夏天,在从夏天到秋天,金色的运河畔,他围着羊绒的灰色打围巾坐在咖啡店外,腿上放着笔记本。卓月每天早上都会发给他苗桐的专栏原稿,还有关于她写的新闻报道,时事评论和新闻快讯。
这半年多她已经从记者变成了民间慈善义工,募捐书、文具、果冻的旧衣物,小到棉袜手套大到棉被褥子。只要家里有孩子的家庭她和周明亮每家每户去规劝,学生已经从十六个增加到了三十四个,大学生支教团也从未间断过。当然,源生的捐赠也从未间断过。
白惜言把笔记本从腿上拿下来,有游客划着皮艇从运河前走过,年轻的女孩朝他白手:你好,你会说汉语吗?
他挥手:当然,我是中国人。
女孩摇着旁边男人的胳膊兴高采烈:啊,终于遇见同胞了!
这一对qíng侣是从中国广州来度蜜月的,妻子吃不惯欧洲的食物想打听小镇上哪里有中餐的餐馆。白惜言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到中午了,犹豫了一下便邀请道:这个镇子上没有中式餐馆,不过我家里的佣人阿姨是从上海来的,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去我家吃顿便饭把。
异国遇同胞,夫妻二人十分开心,白惜言登上他们的小艇,驶过jiāo错的河道,去镇子西边的,屋后的小山坡上开满了红色的虞美人。
午餐不算丰盛,十分清淡,因为有突如其来的客人,阿姨又烧了条鱼。午饭后白惜言邀请他们在屋后的小园子里喝茶。
这里真美,要是一辈子能住在这里就好啦。妻子陶醉地说。
丈夫好脾气地笑着挤兑她:我记得两个小时前还有人说好想回国,东西太难吃啦。
妻子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转头问白惜言:白先生觉得国内好还是国外好呢?
他想了想: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有珍惜的人在身边就是好吧。
你是跟太太在这边?
不。白惜言笑了,我没有结婚,在这边也没有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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