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栓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绑着长长的绳子,放学时羊也吃饱了,正好牵回家,他养的那头藏獒会尽忠职守地看守着。
天边yīn沉沉得好似huáng昏,一丝风都没有,这个月来支教的老师是两个民族大学的男研究生,但是他们刚醒来对附近地形不熟悉。厨房每逢下大雨都会漏雨,周明亮要组织他们一起把大块的塑料布盖屋顶。
苗桐拿了雨衣和手电筒说:我去找小扎西,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她出去十几分钟后大雨将至,雨整整下了两个小时,雨停后,他们从一棵倒进江中的老树上找到了她。她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枯枝支撑着她的身体,身体没有明显伤痕,失温加上肺部呛水感染,人昏迷不醒,入夜后高烧不退。
周明亮看qíng形不对,马上打电话给卓月说明qíng况,卓月的父亲当即找到自己在拉萨的老战友安排军用直升机进墨脱救援。卓月通知了刘锦之,他们第二天中午赶到拉萨军区总医院,苗桐还在抢救中,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几次。
来之前卓月想过最严重的qíng况,摔断条腿或者肺炎,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是糟糕到这种地步。她抑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几乎要哭出来,对着láng狈不堪的周明亮问:周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到了病危的地步呢?
事已如此,无论是自责或后悔都已于事无补,周明亮竟是三人中最冷静的,得知这个戴着眼镜面色灰败的男人是白惜言的秘书后便问:苗桐的事qíng有没有通知白先生?
刘锦之立刻摇头:不能让他知道!
周明亮愣住了:为什么?要是苗桐就这么走了,难道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他见吗?
刘锦之绷住嘴唇,眼圈红了:从今年过了年之后惜言的身体就很不好又开始重新做透析了他知道了,绝对会受不了的
你能瞒他一辈子吗?要是不能的话,能瞒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没那么久吧!要是他知道苗桐走了,自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难道想让他把遗憾留到棺材里?周明亮瞪着眼,目色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见过白先生,我相信他一定希望苗桐出事时第一时间到她身边,而苗桐就算要走了,也希望能再看他一眼。如果是你的爱人生命垂危,你想怎么做?
很久之前他也有个很爱的女人,当时他恨不得随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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