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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黑色纹路尽数褪去，手上尖利的指甲也消失不见，她垂头看着干干净净的自己，露出一声低嘲的轻笑。

这个原本纯洁的自己受尽欺骗，就算做了鬼，还是逃不过被利用的结局。

“mama……”

希希轻轻的唤着她。

李衣梅抬起头，笑着向希希张开双臂。

“希希。”

“mama……”

希希嘴一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跌跌撞撞的扑进李衣梅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呜咽出声。

“mama……mama……”

李衣梅眷恋的吻上希希的头顶，她拉着希希的手，温柔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个初为人母的自己。

“希希，对不起，mama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也看不见希希长大后成为新娘的样子，但希希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以后……一定能健康平安的长大。”

做了鬼的李衣梅已经不会再有眼泪，但她眼中的哀伤好像要溢出来。

沈韩杨不忍再看，他别过视线，看着窗外渐渐翻出的鱼肚白。

“mama……你要去哪里……”

希希还不明白生离死别的痛苦，即使李衣梅做了鬼，她也只是执着又天真的想要抓紧手里的一切。

“mama要去找自己的爸爸mama了，mama想跟他们说……说一声对不起。”

李衣梅低下头，痛苦的难以发声。

是她的识人不清，是她的愚蠢，毁了她的家。

“你该离开了。”

邹喻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见过太多的生死，早在这几百年间就磨灭了所有的动摇。

李衣梅紧紧的抱住希希，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她抬头，无声的看着邹喻。

邹喻眼眸微垂，将手放在希希的头顶。

希希年纪还小，可能在日后的岁月中，她会变成一个普通人，不再能看到这些非人的一切。

但现在，邹喻还是会拿走她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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