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纱布和粽子无二。
“长官,有医用酒精和干净纱布吗?”穆剑芸问向身后矗着的男人。
“包里,自己拿。”霍莽粗声低哑,健臂将机枪枪后座砸进湿润土地竖起,硝烟气息分外厚重。
穆剑芸瞄到旁边的军用旅行包,掏出酒精和干净纱布,借着月光,仔细解开他肩膀沾血的纱布,伤痛使察颂粗犷深陷的眉宇微微皱紧,见状,她手法稍轻,用酒精擦拭去伤口周围的干涸血迹。
绷带血腥味久散不去,酒精刺鼻,两种味道混合于空中弥漫漂浮,不远处,姑娘闻见味道脸色苍白,胃里泛起阵阵呕感,捂嘴忍不住干咳,几乎同时,眼前天旋地转,身底横着的精壮臂膀稳当将她抱起。
霍莽打横将她抱起,纤柔娇躯搁置于树底软叶上,糙手沾满血渍摸不得她白净侧脸,高大身躯矮蹲在她面前,上身前倾额贴着额,试她体温。
“病了?”他虽粗戾野蛮,却记得小妻子淋点雨就会发高烧。
蓝晚极力压抑,冲他迭忙摇头,鬓角汗珠浸湿乌发,明眸轻阖,不断翻涌的恶心令她半个字都难以启口,可又偏偏呕不出东西,噎着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心里倍感焦急,明明比食人鱼吃尸体更恐怖诡谲的场面也见过,再浓重的血味儿也闻过,怎么这次身体会如此难过不适。
明明答应过他,会陪他走完这条遍布凶险荆棘的路,金叁角的一切,她都告诉自己必须适应。
“她不是病了。”
忽地,女人淡冷音色靠近,刚给察颂包扎完伤口的手依旧纤细干净,现在握着一瓶刚打开的矿泉水递到姑娘面前,大抵因霍莽刚用手枪顶住自己脑壳,言语间毫不退让。
“霍莽长官,你十七岁的妻子可能怀孕了。”
“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强jian未成年人,可判处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长官是准备去中国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