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这几个月来所作的一切。即使她是曲鸣,也不可能娶一个几乎被自己所有熟人玩过的女人。同样,曲鸣也不会允许她和别人结婚。曲鸣只想不负责任地控制她,使用她,把她当成一个随叫随到的应召女郎。
悲哀的是,景俪明知道前面是火焰,仍然像飞蛾一样,义无返顾地飞过去,直到化为灰烬。
看着镜中的自己,景俪伤感起来。韶华易逝,再美的容颜终究也会老去。她很快就已不再年轻了。她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把自己再次妆扮得艳光照人,然后放下口红,毫不回头地朝篮球馆走去。既然是灯蛾,终究是要扑火的。
曲鸣正在练习投篮。停止服用兴奋剂后,连续的大运动量锻炼使他的体能得以维持,没有立刻跌落到谷底。投篮的是技巧和手感,与兴奋剂关係不大。毕竟他还没有到服用镇静剂保持手稳的地步。
曲鸣在各个角度以机械式的定点跳投来培养手感,这天陪他练球的居然是乌鸦,还有乌鸦名义上的女朋友。景俪知道,杨芸已经开始在酒吧兼职,而且很受顾客欢迎。对于大多数客人来说,年轻、漂亮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标准,何况杨芸还是货真价实的滨大学生。
乌鸦推着装满球的筐子,拚命给老大喂球。曲鸣出手很快,瞄也不瞄就展臂投出。他的命中率接近百分之九十,尤其是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几乎百发百中。乌鸦喂球的速度甚至赶不上他投篮。
筐里最后一个球投完,曲鸣停下手,看了看景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