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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上回那批只卖了三个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男人吐了一口烟圈，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科技发展的力量，呸，要我说还是之前的最好，现在整了新的装置，老子心里怪慌的。”

男人跟电话那头的人骂骂咧咧地掰扯一阵，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这个恶贯满盈的罪犯没什么文凭，但他的直觉是对的。

科技与网络的存在，意味着更高效的工作，也意味着……有机可乘的漏洞。

没等他把那根烟抽完，房间里的灯彻底熄灭，放置在角落的未启动状态的机器突然滴滴滴地响起来。

那男人盯着莫名其妙开始闪红光的机器，哆哆嗦嗦地骂道：“鬼……见鬼了啊！”

……

北部的半开发区。

隐没在森林中央的一座钟楼顶部，两个人相对而立。

贺熙温柔地看着兰沁：“阿沁，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兰沁答非所问：“你上个月去哪里了。”

“哦，出国了，抱歉，这次没有向你汇报行程。”贺熙在汇报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兰沁没有说话。

在事发之后，被丈夫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砸得头晕眼花的兰沁逐渐知道了很多事情，很多她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自然也知道了贺熙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温驯和唯她一人。

“阿沁，你猜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呢？”贺熙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带着隐隐的兴奋，“又有多少把枪指着我们呢？”

兰沁看向远处的树林：“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贺熙叹息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伸手抓住兰沁的肩，示意她看自己和背后的钟楼。

“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记得这里吗？这是你第一次承认心意的地方。”

兰沁注视着面前早已灰败破旧的钟楼墙体。

贺熙的眼神像是幽怨的毒蛇：“那么是从什么时候起，我成了你的附属品呢？”

……

距离钟楼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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