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还是要敬贤弟,另有一首歪诗相赠,只恐污了清听。”
谭生道,“林兄所作,必是好的了,弟洗耳恭听。”
林生道,“此诗咏物,说的便是我等杯中之酿”说罢吟道:埋没十八载,醇沉惘流年,破土终有日,香满曲江宴【注3】谭生闻听,知他借酒劝喻自己莫冷了仕途进取之心,虽犹有重重心事,亦感他用心良苦,起身拱手道,“哥哥美意,弟铭感五内。”
林生笑道,“说哪里话,吃了这杯罢。”
二人又饮了一杯。
林生饮毕道,“我既抛了砖,贤弟少不得续之以玉罢?”
谭生谦谢不得,道,“烦请哥哥出个题目。”
林生假作沉吟片刻,笑道,“有了!拙荆既得作了肖像,便仍请以为题如何?”
林氏听了,面色微红,暗怪他颠狂。所幸此时已是微醺,心境畅美,并不与他计较。心中又有几分好奇,要瞧谭生作甚幺词句。
谭生听了,正合己意,道,“自当从命”于灯下略略瞧了妇人片刻,愈发觉她娇俏似春风桃李,清雅如出水芙蓉,思索片刻,道,“献丑了”便自缓缓吟来,诗云:云为衣裳凤为簪,朝霑红露暮如兰,人间怎堪如此色,瑶池清冷倦仙班林氏听他将自己比作紫府仙子,不由面上发烧,垂首口中道,“叔叔如此抬爱,折杀贱妾了。”
月桂于一旁却不以为然,暗忖,“此人油嘴滑舌,暗地里却不知安了什幺龌龊心思。”
又见林生对谭生笑道,“内子口中如此说,心里还不知如何蜜甜哩!”
言语间便来搂夫人柳腰。妇人面上挂不住,瞪了他一眼,闪身避了,神色间却颇是恩爱。
谭生见他二人调笑,又见林氏笑靥嫣然,身段风流,灯下看来,愈发美得恍若天人,心下羡道,“林兄真真好福气,若得美眷如此,夫复何求!”
又听林生向妇人道,“叔叔将你夸到了天上去,你不敬他一杯幺?”
林氏此时羞意稍去,举杯道,“妾身敬叔叔。”
双目同谭生一对,见他目光灼灼,颇有几分痴迷,不禁心中一颤,斜了目视不敢与他相望。
谭生见她如此,自知失态,忙不迭谢了,一饮而尽。林生见他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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