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协定,他就可以訇然退却。就算大海退潮,也还留下滚滚的波浪呢。
付一默拧开奶瓶盖,正要往嘴里送,听得同学在一旁道:
“你吃早餐了吗?空腹喝牛奶,肚子会痛的。”
付一默喝了一口,道:
“管他呢。”
她有点生气——他故意早上送牛奶给她喝,害她肚子痛:
“他就没安好心。”
程树东一边抹嘴角的蛋黄,一边道:
“唉哟哟,他还没安好心?我昨儿跟他说你喝了牛奶,今天就又送牛奶。他真挺宠你、对你挺有耐心的。是你一直在给人甩脸子好吧?”
“我,我···”
怎么还变成她的错了?付一默气怔了,待要哭,当着同学面,又不好意思。忙翻出一本书来打开,挡在脸前面,趁同学三三两两走进教室的热闹劲儿,悄悄抹了抹眼泪。她以为自己隐藏得挺好的,却听得头顶上,不知哪位同学在起哄:
“大清早的,一默怎么又哭了?又在想她男人了?”
程树东的声音接话道:
“华诤刚刚才送早餐来,哪那么快就想了?”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是‘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
程树东正色道:
“瞎说!”
付一默心里正感激程树东为她解围,却听得他话锋一转,尖着嗓子道:
“不见面就想啊?人家是‘面对面睡觉,还想你’。”
同学们哄堂大笑。
付一默辩驳又不是,不辩驳又不是。她的好友卜玉拍拍她的肩膀道:
“别理他们。程树东,你们就作吧你们,小心一默晚上回家告状,明天华诤来找你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