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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紧捂住娃儿的嘴,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扰了新管事。
新城主办了三天三夜的宴席。
自上任城主成亲,东华城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冬梅提着热水,快步走进院子。
房门在身后阖上,冬梅低眉顺眼地随着其他奴一起退出。
左侧墙角的葡萄架不见了,右侧青竹常爱坐着发呆的石椅换成了秋千架,身后的房里,如今住着的是新城主不知第几房的妾侍。冬梅走出很远,才敢偷偷回头望上一眼那已不再沉寂的小小院落。
荒草间那座孤坟头上冒出了支伶仃黄花,冬梅在坟前摆了两杯清水,烧了几张纸钱。
“又不太平了,大家都慌了神,可又能躲去哪里?”冬梅在坟前坐下,看着眼前她一锄头一锄头挖出了坑,又一点点一点点堆上土的坟,“兴许不久就能在下面与你们遇上。”冬梅想了想,不由笑了起来。
只听闻那日城主招了青竹去,然后青竹便是再也没从风华居里出来,而城主亦从那日起便再未现身过,待过了数日护卫们大胆闯进房内,却只见到城主房里干涸了的斑斑血渍。
冬梅又偷摸去了乱坟岗,并未寻得青竹的尸身。要离去时见得一具还算完整的新鲜白骨,冬梅想,大抵就是那个青竹喜欢的人吧。
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冬梅远远地望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那也是个硬气的汉子,从头至尾,城主剐了几个时辰,也没听见那人叫出一声。
是怕青竹听见伤心吗?
冬梅捡拾了喜乐的尸骨,与青竹最常穿的青色裙裳埋在了一处。
“你是个真性情的好男儿,黄泉路上你且等等,莫要让青竹寻不见你。”冬梅端起两杯清水缓缓倾倒下。
昏沉天幕开始飘下雨来,就好似谁落下的泪。
执手
一、
高考前一个月,炸山的时候,穆慧的父母被飞起的巨石砸得血rou横飞。
收到录取通知单的那晚,穆年跪了一宿。他早年守寡的母亲在穆年背上打折了一根扁担,僵持了一宿后在惨白的晨光中无奈地抹着泪点下了头。
仓促地定了日子,不敢让外人知道,在穆年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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