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jie留在房间裡的信,用jiejie留给我的钥匙打开美术室的门。jiejie的尸体就在那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发亮的头髮整洁地垂在背后,仰面朝上,目之所及之处/>,几多白云飘荡着,但更早一些时那裡应该有一轮明月;jiejie的脸庞安详,闭着眼也闭着唇;手搁在腿上,残馀的血自割开的手腕向地板滴落,也浸湿了裙摆,尚且鲜艳的红色顺着白皙的小腿延伸到赤着的脚踝。
血像小河一样曲折蜿蜒地一直流到我的跟前,jiejie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彷佛置身于画家的作品之中。其姿态优雅而庄严,看起来那么的神圣不容侵犯。我以一种近乎崇拜的心情缓缓走近jiejie的位置,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滑过脸颊到肩膀再到冰冷的手掌。我像是生物学家抓到新品种,连忙握住了隐隐感觉到的那份热度,为了不让它流走,我用两隻手紧紧的合着它。但当我兴高采烈的打开一点手掌的缝隙,那残馀的温度便彷佛风中残烛一般,在吹过来的一阵风中消散了。
那天,我丢失了自己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