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的摩挲着眼角泪痣,泪痣被捏成了鲜红色,娇艳欲滴,诱人采撷。
柳长宁觑了眼那碍眼的小颗粒,不着痕迹的别开眼,轻咳了声,缓声道:“在下区区一介草民,若与关女君对簿公堂,那便只有被抓入牢狱的下场。然即使如此,也比与你这等一无是处、沾花惹草的夫郎相处来的体面。吾身为一女子,虽是农女出身,此番体面还是要的,倘若你不改恶习,这休离之事儿便势在必行。”
一番疾言厉色后,再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只见身前之人怒发冲冠,桃花眼几欲喷出火来。
但即使怒不可抑,他却并无半分甩袖离开的架势。
那模样明明是被气的狠了,却强行压制,忍气吞声与她周旋对视。
柳长宁茶色的眸中,滑过一抹笑。神色缓和了不少。
眼下她虽嘴上说的如此强硬,但那份契书既然存在,休夫之事儿便须得搁置。毕竟与便宜夫郎的姘头对簿公堂,她没有丝毫胜算也就罢,被人抓入牢狱,难免受一番刑狱之苦,她自个儿倒无所谓,但是这具身体受不得那等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