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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章骑着匹乌云踏雪,左手握着球杆,右手挽着缰绳,一边往杜璞芳右前方挤压他位置,一边拿眼梢盯着校场边上的霍臻,带着稚气的脸上隐含恨意。
他今年十五岁,去年才进的亲卫营,乃是当朝宰执赵大人的嫡孙。小小少年出身尊贵,从小被全家捧在手心里,连爷爷那么严厉的人都没说过他。
赵小公子自幼聪明,学的文武双全,梦想的是像古时候那些名臣一样出将入相,虽然才十五岁,却是亲卫营数得着的骑射好手。
连左郎将薛霁都对他另眼相看,击鞠队刚开始选人的时候,就把他挑了进来。
这么个从没遇过挫折的小公子,不过随着众人骂了几句霍臻jian佞,无耻,就被狠狠打了一顿,摔在剩菜残汤里像条死狗。
回家还被爷爷教训不慎言,不稳重。
虽然当着爷爷赵含章认了错,毕竟少年气盛,他还是恨上了霍臻,还有霍臻身边那条狗杜璞芳。
杜大人是赵相门生,出身微寒,年轻时更是靠着赵相赏识才在官场站稳了脚跟,一直对赵相感激得很。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遇上,总是以学生自居,执礼甚是恭敬。
赵含章见过几次,觉得杜乐山一见了爷爷就卑躬屈膝,没骨气得很。骄傲如他完全不懂一个寒门士子想要在洛京这种地方出头有多难,更不懂读书人将知遇之恩看的有多重。
他只知道杜乐山活的像条狗,杜乐山的儿子也像是条狗,跟在韩睿荣昭还有霍臻身后摇尾讨好,既无耻又可怜。
赵含章打从心眼里不想跟这种人有什么来往,却偏偏杜璞芳跟他同样被选进了击鞠队。
他知道队里有人搞鬼,觉得练球累,使了各种法子偷懒耍滑想退出去,他看不上这样的人,也不屑这么做。练球是辛苦,赵公子把击鞠看成对自己的考验,要是他坚持下来了,就说明他比亲卫营大多数人都要强。
这是他自己的本事,不是因为爷爷。
亲卫营中不乏看在赵相的面子向他示好的,赵含章一概不领情,爷爷是朝廷砥柱,当世名臣,可他不想靠爷爷过一辈子。
他想叫人都看见他自己的本事。
可霍臻那一顿打,却把他所有的心高气傲都踩在了烂泥里,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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