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身。
“治伤呀,”沈镜心大言不惭地笑了笑,“玉真散可不是那么容易配的,不尽早把药敷上,一旦真的破伤风,只怕皇后叫御医来也救不了薛大人。”
薛霁冷眼瞧着他果真取出一瓶药,还打开盖子闻了闻,点点头,“嗯,日子还新鲜的很。”
然后从柜子里翻出瓶酒,扒拉开碍事的小亲兵,按住薛霁肩膀,对着他胳膊上伤口一边淋,一边可惜,“这可是陇南墨玉的好酒,难得的很。”
烈酒杀的薛霁又哆嗦了,却灵机一动忽然开了窍,猛地挣开,把沈镜心手里的酒瓶都碰到地上打碎了,指着熏笼不敢置信地道,“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霍臻在校场一共射了三箭,薛霁相信另外两枝箭一定已经被沈镜心拿走了,只有这枝,只有这枝不但可以证明霍臻在营内用了弓箭,还伤了人!
军营内私斗司空见惯,只要不伤人太重,或者闹出人命,通常都不会有人管,可一旦动用军械,哪怕无人受伤,也是触及军法的大罪!
而弓箭这种危险的武器,一旦动用,就是死罪。
他不会是想替霍臻消灭罪证,将这件事遮掩过去吧?
怎么可能!
校场上那么多人看着,就算他把箭都毁了,难道那么多人的眼都是瞎的?!
薛霁长出一口气,盯着沈镜心,“你做不到的!”
沈镜心平静地看着他,“我是霍侯的侍卫。”
“他好,我好,他不好,我死。”
做不到,也要做到!
薛霁不再说话,颓然坐下,他身为亲卫营上官,又是击鞠队的组织者,竟然在眼皮底下叫自己人打了起来,最后还扯进了御带亲卫,还动用了武器。
怎么说都是自己失职,是他的纵容,是他的疏忽,是他没有在一开始杜璞芳被欺负时就杀住这股风,才导致现在这般不可收拾!
薛霁越想越是痛悔难当。
沈镜心替他将伤口包扎好,说道,“大人最好再找御医看看,下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薛霁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小魏过来扶住他,薛上官惨然一笑,“只怕是没空了,我现在要去兵部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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