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血痕未干的倒刺鞭,还有一卷用掉大半的木签。
灯刺眼极了,悬在审讯位的正上方。
裴山双手被束在椅子背后,粗糙的麻绳磨得手腕青紫。他不敢动,只能听到角落里渗水的声音,还有不远处蟑螂爬行留下细细簌簌的动静。
吱呀生锈的铁门被推开。
裴山这才忍着强光,睁开眼。来人的警服上沾了些许血块,看起来像刚结束一场血刑。
怀璋先生,又见面了。裘正阴恻地笑,烟斗在嘴里嚼过几遍,又缓缓放下来,递到裴山脸边,抽不抽烟?
裴山嫌恶地皱起眉,把头偏到另一边。
裘正也没恼,只是翻身坐在裴山身前的桌子上,笑道:裴先生,我看你挺讨厌被男人碰嘛。
魑魅魍魉,算不得人。裴山靠着椅背,重新抬起眼,望回这位局长。
木椅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湿漉漉的,也不知上一个主人在这里经历过什么。
嘴还是挺倔。裘正露出被烟草熏得有些黄渍的牙齿,凑得离裴山更近,我瞧瞧裴先生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啊?是不是还以为能有人来救你呢?
开门见山吧,裘局长。裴山淡淡地说。
成,怀璋先生爽快人。裘正这才从狱卒那拿来几张纸,拍在桌上。
尘土被震得扬起,在强光下四散。裴山定睛一看,发现裘正的食指落在一个女孩的通缉令上。
认识吗?
裴山分明看到通缉令上写着通敌服妖之类的字眼,立刻屏住了呼吸,虽紧张非常,面上却得强作镇定,认识。陈伯杭,是我的学生。
没错。那裴先生知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毕业后去了哪里?
她一直想做战地记者。毕业后,跟着公派队伍一起去了战区。
嗯,不止。除了做记者,她还是服妖。裘正动了动脸颊,似笑又非笑,挑着眉说,裴先生,你听过这个名头吧?
裴山咽了下口水,双手在背后握在一起,好让自己不要抖得太厉害,略有耳闻。
那,到底耳闻了多少呢?
伯杭上课时常常会看一些小册子,封面上画着奇装异服的人。但我没注意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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