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边偷看朱璃芷的反应,见她面上不显,却也在听,便悄悄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昨日老婆子出门拿药时,听见胡大人说,您家夫君夜夜都来给您调息,半条命都没了,还要先保你们母子,难怪您这孩子能保下来。”
在老婆子眼里,这小两口十分奇怪,男人白日里不见人影,晚上夜半三更才悄悄来,若不是昨日听见胡军医的话,她和睡在外帐的二丫且还不知,晚上有人进了内帐。
那婆子说着,见朱璃芷不恼,八卦心顿起,又将从胡军医那里听来的其他事情絮絮叨叨地讲给朱璃芷听。
包括面前这位夫人的“夫君”,不仅半条命都没了,日后说不准还要落个什么病根,总之听在婆子耳朵里,那只隔着屏风见过一面的男人,差不多是从棺材里爬出来,随时都可能回棺材里去。
细细碎碎地说完,那婆子还自说自话地叹了一句,“夫人您这福气是天大的,这世道哪里还寻得到这般有良心的男人?您可别再置气,信老婆子的,小夫妻俩什么话不能说开?莫要真等成一杯黄土再遗憾终生呐。”
那婆子虽是个粗人,但也是个过来人,伺候了几日功夫,竟也七七八八猜中了不少。
然朱璃芷却不甚领情,只闭上眼道了句,“我乏了。”
婆子闻言,只得呐呐闭嘴,给朱璃芷盖好被褥后,说了句“夫人好生歇息”便退了下去。
顿时,帐子里安静了下来,午后阳光从卷起的窗洞里射入,外间不时传来士兵巡营的脚步声,可无人敢靠近监军大人的营帐窥探半分。
最近众人都有所耳闻,前些日子监军大人带兵突袭乌戈时,从战场上捡回了一个孤女。
而那孤女还是一个怀胎的妇人,虽有人拍着马屁说监国大人菩萨心肠。
但私下里谁人不嘀咕,一个太监捡个怀胎的妇人,这是拿来作甚?
不过嘀咕归嘀咕,在众兵将的眼里,这位高权重的监国掌印出任监军,还亲自带兵出征,力压乌戈,出奇制胜。
本对太监监国嗤之以鼻的一众武将,也不由得侧目相看。
武将之流本就讲男儿沙场立功勋,最是见不得涂脂抹粉拿腔作调的阉宦,虽然这当今监国掌印涂脂抹粉没有,拿腔作调也无。
但手段却太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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