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而且……”一人压低声音,“听闻谢老爷临终前可是留有遗训,谢家子三代以内不可入仕,这谢公子,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怕是这辈子也只能做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
“造化弄人呐!”一时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几人俱是叹息。
“当年扫眉才子可是羡煞一众举子……”
“时也命也,追根究底,谢家再是门楣耀人也越不过本家去!”
“……”
几人正热火朝天的议论,旁边一驾马车缓缓经过。
“公子,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骆迟早就忍耐不住,他几乎压抑不住怒气冲出去一通好打,但是谢残玉手指在尺宽的小桌上轻轻叩了叩。
只那一瞬,骆迟便定住了。
“这多年,竟是还未教会你冷静持重。”谢残玉外袍锦绣鹤纹,衣领松松垮垮拢着,手中捏着一块奇异形状的墨玉,双眸微阖,若不是开口都不知他是否是梦中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