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残玉翻了一页书,“留十五人就够了,其他的都发卖了。”
“是。”骆迟俯身,却不离开。
谢残玉晾了他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遂合上书,“还有什么事让你这样难以启口?”
“是……是崔娘子。”骆迟说着便跪下,“属下本来不想拿这污糟事来污公子的耳,但是她一直跪在外边不肯走,而且手里……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说是老爷留下的。”
“当年的所有书画信笺全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如今又拿出来一封信,”谢残玉手指抚平书页的褶皱,“这个意思是,当年旧人还未尽数灭口么?还是说……有人阳奉阴违……”
骆迟脸色陡变,立刻磕头认错,“公子,是属下的错,请公子责罚。”
“嗯?为何要罚你?”谢残玉目光落到骆迟身上,“你那时知道多少,分明是骆游一手处理,我虽脾气差些,但不至于昏聩。”
“我爹未办好差事,做儿子自当一同认责。”
谢残玉不言语,自骆迟那儿收回目光,继续翻开书一页一页的看。
月上穹天,又开始下起雪来,窗外仆役扫雪,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格外明显。谢残玉终于翻完那本书,忽的开口,“多欲亏义,多忧害智,多惧害勇……骆迟,你觉得这话如何?”
骆迟跪了许久,一时也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只犹豫地回答,“贪欲多了有损道义;忧虑多了有损智慧;畏惧多了便有损勇气……”
“崔氏三年前没有拿出那封信,如今突然拿出来,你觉得是为何?”
谢残玉手指轻点书册,骆迟大胆抬头看了他一眼,“崔娘子所生的二公子是谢氏唯二的主子……”
“嗯,继续。”
“二公子如今已经两岁半了,老爷生前虽未见过他,但是宗族中是认的,唯一让崔娘子忧心的是,二公子如今还未上家谱,入祠堂。”
“她为何觉得我会让谢鸣入家谱呢?”谢残玉嘴角勾起,“这三年的光景还是叫某些人忘了我的性子……”
“公子是想?”
“三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点时候,告诉崔氏,若想过安生日子,就聪明一些,识相一些。”
“是。”骆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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