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说是五百两,我哪里赌了那么多……”王全生现在也心里没底,他那日喝了点酒,整个人也晕乎乎的,输是真输了,但有没有五百两这是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嗬,那还不是全靠赌坊一张嘴么!”林戚毕竟脑子活泛些,“但是无论你输了五百两还是五十两,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还不上么,而且现下你要怎么办?你那继子可厉害得很,都有闲钱雇人来守着你,就不知道……”
林戚有心挑拨,王全生更是往里钻,骂骂咧咧不止,“那小畜生分明就没有将我当作爹看待,老子养他到现在,就是养条狗也养出情义了……”
看王全生在那儿不忿,林戚却觉得虚伪。
王全生以为别人对他家的事情一无所知么?那于笙虽说脾气不好,人也有些阴郁,但是平心而论,对王家可谓是仁至义尽。
初到王家直到现在,所有农活全是他与王柳氏忙活,王全生除了前几年打猎,其余时候都是在家当大爷,尤其王柳氏没有怀身子的那几年,母子二人就是王全生发泄的对象,林戚还记得哪年严冬,地上滴水成冰,那王全生竟逼着于笙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若非王柳氏逼急了找了村正来,那于笙大概早就被冻死了。
村子本就不大,一家有个什么破事,不出两天全村人就知道了,尤其林戚还是邻居,前些年王家时不时就传出王柳氏的哭嚎,隔两天于笙一脸青紫,谁能不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
也就王秋生下来没多久,于笙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王全生再动手时他也不会只忍着,林戚当初还不懂,他娘瞅着于笙纤瘦的背影,兀自感叹,“不过是人逼急了罢,王全生那个渣滓,总要有人来收拾他的……前几年于笙是顾着她娘,再加上的确与王全生有养恩,但是现在……早都还清了……”
“于笙就是个半大小子,你不怕自己逃了,最后赌坊的人找来找他的麻烦?六日前,你家似乎就被人砸了一通,这一次那赌坊的打手可不会心软。”
林戚试探着开口,王全生冷哼,“弄死那个小畜生才好,老子养他这么大不就是拿来使唤的,现在我遇到灾祸了,他就该出来担着!”
林戚瞧不起王全生这厮,但是人家的事情自己又掺不上手,最后只能多嘴又提醒了一句,“听我堂兄说,那家赌坊背后的水深着呢,而且与莳华阁还有些牵扯……最重要的是,那里不仅收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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