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足够小心翼翼,还是被沈老太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盯得心里发毛。
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得出来什么,这两个多月以来每天都是如履薄冰,装傻也装得自己都要变得神经衰弱了。
直到五天前,老太太外出干活不小心摔倒磕到脑袋上,弥留之际,捏着沈南珠的手,嘴里断断续续地道:“珠儿……你把我的珠儿弄到哪里去了……”
那双干枯如老树皮的手掌将沈南珠白白嫩嫩的两个手捏得生痛,按出深深的痕迹,直到最后去了,沈南珠在村长的帮助下才掰开那双干枯僵硬的手。
那一幕回想起来,沈南珠仍心有余悸。
而此时摇椅一前一后地摆动着,沈南珠摸着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闭着眼睛任思绪翻腾。
如今孤身一人,怎样在才能更好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特别是老太太去了之后,每天晚上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提醒着她,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傻子,在这样的年代里,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或者可以依附的对象,保全自己都将成为一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