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会记得那个背影。
那个背影实在过于深刻,以至于后来的时盏经常会去想,难道他天生就薄情么?
比她还无情的那种。
走吧。
好坏她都能受。
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就算真的过不去,也不过身败名裂两手空空罢了。
......
原本和谐融洽的寿宴被迫叫停,邮轮掉头,警察和救护车皆已等在码头。
陶伯走在最前方,被数人簇拥着上了救护车厢,他坐定后转过脸来,目光阴森地盯着时盏,像是恨不得将她撕碎般。
时盏坐进警车后座靠窗的位置,一路沉默。
正前方是竖着的铁质短栏,一整排,她将脸转向窗外,一辆黑色库里南正和警车并行。
那是闻靳深的车。
暗色的车窗,令她看不清后排坐着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库里南提了车速,很快将警车甩在后面。
在时盏看来,他理应如此才对,毕竟谁都不愿意和她沾上关系。
......
到警局后,时盏被带到审讯室做笔录。一名四五十的男警察在记录间隙会停下,看一眼对面的时盏叹口气说:“年轻人遇事不要冲动,现在法治社会,谁先动手就是谁不对,以后不能这样了阿,听到没有。”
时盏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审讯室斑驳的墙面上,这派出所有些年头了,处处都是岁月的味道。
“来,你看一下。”男警察放下笔,将两页纸递过来,“他先摸你的腿,然后你就动的手,是这么个情况吧?要是没问题的话你签字,然后按个手印就行。”
说完,又递过来一盒半旧的红色印泥。
时盏接到手里,刷刷两笔将名字签好。
按手印时,男警察说:“对方还在医院,你出去后尽量去调解,调解不下来的话你俩来派出所,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调解室和人员,协助你们调解。要我说的话,能调解还是尽量调解,不然闹上法庭总归费时费力。”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长叹一口气,“你还是个公众人物,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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