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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阴风天。
民政局上班时间为早上八点。可才刚刚六点, 时盏就被细细碎碎的吻扰醒,缓缓睁眼,就看见闻靳深专注地在亲她的眼角眉梢。
昨晚时盏喝过红糖水后, 又是大半小时才重新睡着, 此时精力绵绵,困倦得很, 只一个劲儿往被窝里钻。
他拉开被子,又去亲她脸。
时盏索性整个一翻身, 脸朝下埋在被子里, 嘟囔着:“......还要睡。”
身上倏地一沉。
闻靳深隔着被子压上来, 用手撑着床面没敢压得太狠。他凑近她朝上的那只耳朵, 湿热的唇舌蜿蜒吻过白皙耳廓,自上而下, 又绕到耳后,低低诱问:
“你要赖床,我不介意和你一起赖, 反正我早上精力向来很好。”
他咬重“精力”两个字的读音。
时盏耳际痒意漫延,听得浑身不由自主发紧, 又翻身, 正对着上方男人, 盯着他的黑眸, “几点了。”
闻靳深:“六点五分。”
时盏睡眼惺忪地, 温吞地问:“民政局几点开门?”
“八点。”
时盏心里一阵无语, “那你这么早叫我干嘛阿, 就算要赶早也不用这么早吧。”
“就想早点儿。”
闻靳深埋首,在她肩窝里,鼻尖轻轻蹭着那处薄薄的皮肤, 声色低沉却有撒娇的嫌隙。
他慵懒开京腔时的音调总是很好听。
隔了几秒。
时盏反常地主动迎合,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眯眼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和我领证,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怎么报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