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两句, 仓促得没有句号。
——另外一个受伤的男人呢
——他死了吗
然后,摊开掌心送到护士眼皮子底下。
护士看了眼, 又看了眼旁边气场阴沉强大的闻靳深, 有些小心地开口:“没死呢。”
时盏一顿。
她又低头写了句。
——真的没死?
护士点点头:“当时我也在抢救现场, 情况真的挺吓人的。”
闻靳深在此时冷笑一声。
“就这点出息。”
时盏抬头, 看向他, 眼神清凌凌一片, 仿佛在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
闻靳深落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力, 又缓缓松开。他在床沿坐下,弯腰将她那条悬空的腿放回床上,手指轻轻抚过白色纱布, 语气阴冷却又充满无能为力:“我就想看看你能紧张到什么程度。”
时盏沉默,她现在也说不了话。
护士说:“没事儿吧?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等会叫医生来看看时小姐情况。”
闻靳深颔首,用眼神示意:“没事,谢谢了。”
门关上,四下安静下来。
就在两人的病房里,闻靳深望着时盏苍白的脸,和她笔直的视线,一瞬觉得有点恍惚,似乎回到初八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百年老河缓缓流淌,警车,救护车齐聚在那条街道,地面上全是血,时盏的,还有闻时礼的。
闻时礼心脏停跳,瞳孔散大,固定。
血压为0kpa,没有生命体征。
救护车上,医生谨遵医德和职业cao守,还在不留余力地继续对闻时礼进行抢救,不停心肺复苏,气管插管机械通气顺呼吸。
五分钟后,心博恢复。
迅速被送往急救室。
急救室里。
医生紧急从左侧第四肋间外侧处开胸检查时,闻时礼心跳再次停止。
情况不容乐观。
血淋淋的胸腔自正中被切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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