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盏呼吸放缓。
又听他说:“等我出院,补给你,好不好?”
话题有些突兀。
时盏愣好一会儿,慢吞吞说:“怎么突然想到要举办婚礼。”
闻靳深喉间发出一声笑:“别的姑娘有的,你也得有。”
其实很久以前,时盏就幻想过自己穿着白纱与他站在一起的画面。
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倒让她觉得几分虚妄,不太真实。
他语音温懒:“这个月十五号,怎么样?”
时盏垂眸看他。
他的桃花眼潋滟,看她时更为波光流转,整张脸看上去都妖艳得很,加上现在唇色略白,更平添几分病态美感。他又问了一遍:“这个月十五号,怎么样?”
“......”
“好。”
“可是——”时盏刚应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扫一眼他伤口的位置,“那时候你出院了么。”
闻靳深笑道:“刺得不是很深,再住一个星期就能出院。”
时盏:“那来得及准备么,只有半个月不到。”
闻靳深:“来得及。”
他微凉的手指攀抚上脸颊,寸寸抚过:“盏盏,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只消穿上美美的婚纱,就够了。”
时盏眼圈有些发热,她怔愣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说好。
-
时盏离开医院。
准备回公寓取一些他的衣服后,再回医院。
刚到地下停车场。
时盏下车后,车钥匙不慎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就从自己两腿之间的小空隙里,看见一双破烂肮脏的黑色运动鞋。
后面有人!
喉间仿佛被封住,时盏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假装自己并没有看见那人的存在,她僵住身子,一点点立起身来。
对,保持这样......
深呼吸......
就在抬脚那一瞬。
口鼻被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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