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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想见都难,姜清筠已然不敢去想,谢景寻又是凭何支撑,守着青山孤冢怀念了一生。
“这是怎么了,今日谁又来毓秀宫了吗?”
谢景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双手扶着她肩,想拉着她出来时,姜清筠却怎么都不愿意。
“我没事,就是想抱着你。”
这样她才能确定,如今这一切不是虚无。
谢景寻之后也侧躺在她身侧,任由她抱着。
缄默沉寂中,谁都未曾开口。
“谢景寻,等之后我想回江南看看。你陪我去好吗?”
“好。”
“等事情都结束之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姜清筠从他怀中抬头,“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吗?”
帝王将相,生来就身处于朝堂的波云诡谲之中,谁都可以用,但谁都不能信。
即便是身边人,都不能全身心的信任。
总要提防两三分。
就像太上皇那样,对谁都百般防备。即便已经禅位,他却还要时常与谢景寻争执,却也要注意着谢景寻的后宫。
“我都随你,哪有许多为什么?”
“先起来用晚膳,今日金銮殿那边已无事,我在毓秀宫陪你。”
说完,姜清筠乖巧点头,谢景寻转而吩咐陈还和辛夷去准备晚膳,顺便让那些太医都退下。
晚膳后,谢景寻又同姜清筠下了会儿棋,沐浴过后才又回到寝床。
殿内的红烛摇晃出些许微光,许是下午睡得时间有些久了,此时姜清筠怎么都无法入眠。
谢景寻的手还搭在她腰身上,她也不敢来回翻身,只怕会吵醒谢景寻。
索性她便侧躺着,正对谢景寻,借着昏黄烛火打量着他眉眼。
最温柔入骨,也是她最爱的模样。
鬼使神差一般,她抬手抚上他面庞,动作十分轻柔;而后她动了动身子,微仰起头,在他唇角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