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藏在衣袖下的手仍在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壁垒对面的鴏常甚至以为他会落泪。
于是开口时,愈发小心翼翼。
“没修补完也没关系,当年那么难的处境我们不也应付过来了?这次想想办法一定——”
“没有办法了。”
离渊努力想要牵起唇角,却再也没能成功。
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开怀的事情了。
见鴏常还在看他,皱着眉,似乎心中仍有很多话想说,离渊微微笑了,他摊开手,掌中赫然是几片枯败的常花花瓣,边缘甚至已经开始发黑。
鴏常惊愕,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半垂下眼,再也没开口。
近段时间,离渊从未提及过那个小花仙,弄得原本人心惶惶的九重天再次安稳下来,皆以为这个小花仙在帝君心中无足轻重。
只有鴏常知道,绝非如此。
若不是放在心上珍之重之,又怎会在失去后,连提都不敢随意提及。
有些伤口会随着时间愈合,有些伤口却因太深,每一次触碰,都能把原本的疤痕撕裂,鲜血淋漓。
可旁人不提及,离渊本人却偏要提。
“那一次,是我错了。”离渊开口,嗓音极淡,辨不出喜怒,“所以她死了。”
他终于又扬起唇角,真切地笑了起来。
离渊转头看向了鴏常,眉眼弯弯,好似撕裂自己最惨痛的伤口,让最脆弱的地方变得鲜血淋漓,就能给他带来欢愉。
仅存的、微不足道的欢愉。
漆黑的瞳仁仍是雾蒙蒙的一片,其中的情谊真假轻浓鴏常不敢去看,亦不敢分辨。
他见过太多的痴情人,却从未想到九重天上冷心冷清的帝君竟也会如此。
情爱如山海,不动时寂静无声,那般木楞的矗立在原地,偶有波澜,甚至会让人生出错觉,自以为不过如此。
可只有动了情爱的人才能知晓,这情爱动辄如山海,只因山有崩裂,而海亦有滔天翻涌。
声声是裂,声声缠绵,声声皆是痛楚,声声又是情浓。
擅情爱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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