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兄太叔婪的话来说“那小子别的不说,心性倒是难得一遇,实属上乘。”
宁娇娇想,既然自己的目标是飞升——但凡修仙之人谁不想飞升呢?那便不要再沾染情爱,免得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
宁娇娇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垂下眼帘,复又抬起,只玩笑道:“师兄一定要赏脸。”
从花灯到凤凰骨,再到今日的携伞相迎,桩桩件件,宁娇娇不知道自己心中蔓延而出的那些丝丝绕绕的情感是什么,但明确绝不能放任自己沉沦。
宁娇娇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给人不必要的错觉。
既如此,不说开就是最好的了。宁娇娇想到,最好是自己飞升了,彼此都见不到了,时日久了,连模样都记不清了,更不会感到难过了。
宁娇娇不知道,光是这几句话,仲献玉已是听得心神不稳,蓦然涌上心中的窒息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垂下的眼底泛起血色,仲献玉勉力维持着神智的清明,他停在原地,一时竟有些许茫然。
他如何不知道宁娇娇是在刻意拉开与他的关系,只是这样的分离来得太快,快得如同寒冬腊月里落入掌心的雪花,仲献玉甚至来不及去捕捉,就在坠落掌心的刹那,小小的雪花便化作一滴水,转瞬烟消云散。
这个认知太过于伤人,那一瞬间的痛楚比剖骨尤甚。
天色已然有些暗沉,宁娇娇久久未等到仲献玉回应,又想起那在水榭等她的宣小姐,将伞递给了仲献玉,口中嘱咐道:“天色已晚,师兄伤还未好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宁娇娇心里挂念着宣长老的嘱托,加上天色暗沉,没有留意仲献玉的神情,简单的道别后,便想要运气灵力向着池中水榭而去。
却在回身的刹那蓦地被人牵绊。
是仲献玉拉住了她的衣袖。
修长的指尖触碰少女衣袖的瞬间将手中的布料捏的极紧,似乎要将它揉进骨血,又在宁娇娇回眸时骤然松开,那刹那的慌乱,如同犯了戒的又唯恐被人发现的僧人般荒诞而小心。
仲献玉唯恐泄露自己那些阴郁晦暗的心思,不敢再看,他及时垂下了眼眸,睫羽遮住眼底,衣袖下的手指一寸寸的蜷缩,像是这样就能将指尖的温度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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