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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愿啊。”
随着最后一句似惆怅似难受的叹息,林苑结束了她给他的解释,晋滁僵硬的松开了捏在她下颚的手。
两个解释,他选哪个?是对圣上的,还是对伯岐的?
给前者的解释是虚情假意,给后者的解释虽然真实,却可就是他想要的,能坦然接受的?
晋滁觉得,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为何还是被她的这番话给冲击的体无完肤?
他只觉此刻胸口好似有什么箍着,压着,令他透不过气来的窒息,又似胸臆间藏着什么狰狞的魔物,想要撕裂胸膛破体而出。
他不能不难受,因为她的万般不愿,皆是因他。
所以她能毫不留恋的离开京城,丝毫不会顾忌他的感受。离开他的身边,她是解脱是自在,可他没了她,却是如堕深渊的困兽,挣扎无门。
“你可曾为我想过?”
林苑听到他的骤然发问,就怔然的看他。
“应是没的罢。”他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当日噩耗传来,你可知我是如何感受?你当然不知。我这些年如何过的,可如你般自在?你亦不知。你只管过你的自在随意日子,又哪管旁人是陷于水深火热,还是深渊地狱,对吗?”
林苑微微侧了脸庞,避开了他咄咄逼来的目光。
“听闻圣上登基,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大兴开垦田地,又颁布各项利民政策,施行仁政。坊间百姓奔走呼号,无不在说,新皇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本朝再过十年必定大兴。”她顶着他愈发冷的目光,咬咬牙坚持道:“圣上明君之相,势必会青史留名,何必因我留了污点?林良娣死在了新皇登基前,其实又何尝不是幸事?”
“幸?你幸还是我幸?”
“大家皆安,岂不更好?”
晋滁额头青筋绷起:“大家皆安?你是觉得这些年,我过得挺好?是或不是?”
林苑不知他如何这般大的反应,惊得忙禁了声,不再说了。
他骇沉的盯视她半会,却突然笑了下。
“你说得对,这些年我当真是好的不得了。”
说着他缓缓敛了面上所有表情,从她身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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