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天害理之恶事,害他至今时今日模样,可经过昨日,她再也没法否认的是,他的疯与病,确是因她而起。
这一刻她只觉得万分荒诞,转瞬又颓然无力。
当年她在胭脂铺里被他无意撞掉了帷帽,那时的她与他,大概以为这只是个再微乎其微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可谁又能料到,在日后十多年间,他们竟是断断续续的纠葛不休,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孰是孰非,早已成了本乱账,追究起来已无什么意义。
她环顾这座华丽的宫殿,只知她的后半生将会继续与他在此纠缠下去,至死方休。
毓章宫内,田喜没事的时候就忍不住拄拐到殿外,站在高阶上眺望北边乾清宫的方向。
可远远望去,高高宫墙的夹道上,通往毓章宫的方向,依旧没有传话的宫人到来。
入宫这都好几日了,乾清宫那位一次也没召见太子过去。
田喜觉得自己有些矛盾,既怕太子亲近了那位娘娘,惹得圣上不悦,可又怕太子与她太过疏远了。
他早些年陪着圣上在宫中待过多年,见惯了听惯了后宫里头的那些事,尤其是争宠夺嫡的暗潮汹涌,更是见识不少。
虽说如今宫里头是那位娘娘一家独大,太子没有同父异母的其他皇子与之争宠,可自古以来,这争宠夺嫡的又岂单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尤其是太子这般没在跟前长大的,只怕情分会更疏些。若将来那位主要是再生个小皇子,那太子又如何能比得过那自小在膝下养大的兄弟?
“殿下想不想娘娘?”田喜越想越不安,思来想去,终是觉得不能让太子跟那位娘娘疏远了去,遂哄着太子道,“殿下好不容易与娘娘母子团聚了,就不想着去看看娘娘,与娘娘多亲近亲近?”
正百无聊赖的在玩着九连环的晋尧,闻言呼吸一滞。
田喜试探道:“寻个时间过去……”
“不去。”
晋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厢田喜还欲再说,他却已转过身,低着头装作玩九连环,不再理他。
田喜只能遗憾的作罢。接着就一瘸一拐的又去了殿外,继续眺望那远方的乾清宫,将希望寄托于那边娘娘的召唤。
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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