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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姨母怕是不知,她有多仰慕多崇敬她,因为她姨母做了寻常女子都未曾做过的事,让人羡慕,钦佩。
建元十三年的时候,是林苑临朝的第十年。
十年的时间算起来并不短,足矣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些事情。
譬如,已经有不少顺利从女医署结业的女医,并未留在京城给达官贵人瞧病,反而回到了自己家乡开设了女医馆。女医馆的成立,不仅给那些困于礼教的女子提供了看病的途径,也因医馆招收女学徒学艺,也给了女子生存的途径。
再譬如,自打建元十年朝廷设立了专管和离官司的机构后,这些年来,敢于提出和离的女子也逐渐多了起来。和离之后的女子,若不想重归娘家,官府可以给置办女户。由此一来,感激皇后的人有,可骂皇后的人就更多。
不过对此,林苑就不以为意了。
她知纵使如今她看似高高在上,可世俗规矩摆在那,她能做的,真的是微乎其微。可就这点微乎其微的事情,若她能做成,纵使有些骂声,又能如何呢?
最早由晋滁带着上朝的时候,她内心所想还不过是掌握更多的主权,让自己有一席喘息之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她了解的越多,话语权的渐多,她的想法也渐渐发生了些改变。
她渴望能做些什么,为自己,也能为这个时代。
的确,她能做的太少。十年里,大概也就做成了这两件事。
可饶是就着两件事,她也竭尽所能的去做,因为她知道这是一粒种子,撒到这个时代,纵然短期看不出什么大的水花来,可焉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一百年后,不能福泽世人?
这个时代女子的命太苦,她既有些能力,那便能争取一些,是一些罢。
建元十四年的时候,林苑开始感到,她的身体好似在走下坡路。
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身体大不如从前,每回散朝后,总觉精神不济。
林苑有时候自嘲,或许是岁数到了的缘故罢。
晋滁虽然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个慌字,也从未开口对她提过一个怕字,可下皇榜,频频召集宫外名医入宫、以及夜里梦醒后紧紧搂过她的种种举动,还是无不昭示着他的慌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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