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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太医胡须都快搓到打结了,琼羽情绪低沉:“本宫不是教唆你吃里扒外,只是母后尚未清醒, 即她与你吩咐的所有都无人证明。到时候面见父皇,谁在乎你是竭力而为还是庸医杀人?你应该知道拖延中宫顽疾,欺君罔上是个什么罪名。”
“微臣不敢!”尹太医抱拳抵在胸口, 没着急推脱职责只实话道:“皇后娘娘日夜处理六宫事宜,辛苦之余又不想让旁人替她杞人忧天。您说微臣能不劝娘娘好生休息吗,那,那娘娘也得听的进去是不是。”
话很委外,说白了就是皇后生怕有人趁她生病越俎代庖。琼羽看尹太医字字真切:“你的意思,母后是累病的?”
尹太医示意琼羽回到榻前,咂着嘴道:“病因未明,未明啊。微臣从未见过一病如此凶险,先伤脏器由内而外,眼下都发出来了!”他低语了句“微臣失礼”,闭眼掀了皇后外侧被面,露出一只堪比老妪的枯手。
琼羽扣着她那芝麻大小的胆儿,往后退了两步:“你们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吗。”
尹太医有眼有嘴,遇到难题不会死心眼憋着不提,琼羽猜想:太医院拉帮结派是常有的事,然他们应该不会放任顽疾,因得病的不是自己主子便置之不理。尹太医或许未和旁人提及皇后,可一定会与同院商讨病情。
不然屏风后那堆跟班咋来的。
尹太医一听就懂琼羽指的是院判徐宏,果不其然地回了句一筹莫展的挫败话:“是。”
“这事本宫做不了主。”琼羽心如明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时知难而退并非认怂:“母后费了那么大劲设下隐瞒,其中缘由也只有她自己能说明白了。等下父皇必然会过来,还请太医有话直说,以治愈母后为先为大。你要担心惹得父皇发怒而掉脑袋,”
琼羽顿了顿:“本宫便在这与你一起,好坏总是能宽慰父皇三思。”
尹太医自知躲不过今日圣审,他不禁向琼羽投去感激目光,跪地作礼:“多谢太子妃。”
琼羽垂眸颔首算是回应,她留各位太医去里照应,再踱步到外厅,面对在等院里的嫔妃朗声道:“众位娘娘还请安心,母后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需得沉睡静养。现下母后还没醒,娘娘们守在这也冷,不如先回宫吧。待母后睁了眼,本宫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去各宫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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