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怪的着琼羽,分明是他心甘情愿。沈决有意纠结:“要细说起来,我还为你失了一匹良驹。”
“记账上,你和太子殿下交好。”琼羽本想说找萧云奕要,突然想到她现在和萧云奕的关系岌岌可危,她想过来咬了咬舌尖:“他老久前欠我一匹马呢,让他还你。”
下去近五年,一分利息都不带涨。
便宜他了。
沈决用绢帕擦拭了两张轿椅,示意琼羽坐下再说:“这里亮了灯火,明日便有人来照应,我会为你带一两侍女,想住多久便能多久。”
“这么周全。”琼羽笑叹道:“听说中原贵府家教严格慎微,监事大人在朝廷任职,又是左相义子,必得日日衣净发正的。”
沈决自去里屋,出来时攥着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你怎知我是左相义子?”
琼羽无意道出实话:“殿下提起过,我难得听到个相识之人,自然就记下了。”
沈决坐到琼羽对面,将手中物之一放在案上:“左相管教的再严苛,也比不上太子殿下所经历的千万分之一。”
案上是一只样式精巧,同体金光镶有朱粉碧玺的耳坠,另外一只已经戴到了沈决耳垂上。琼羽静静看着:“我虽为公主,却也懂得皇室既定储君的千辛万苦。可惜来大梁不过一年,太子殿下昔日的成败功憾,终与我无关。”
不知不觉周边似染上了萧云奕的味道,她立即转移注意力:“你耳坠挺好看的,样式稀奇,像短凤尾,又像成熟欲滴的葡萄。”
“我七岁前都在街头流浪,一年除夕大雪险些冻死,是左相夫人偶然将我救到府上,这才捡回一条小命。”沈决继续戴好另外一只,平淡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琼羽托着腮,诧异地蹙起眉。
“京中人皆知左相家有两位亲生女,一位从襁褓养到大的义子,而我是七岁进的沈府。”沈决眼光中有烛苗跳动:“其实那年除夕,沈府死了养到十二岁的义子沈决,为了不让京中流传沈家造孽注定无后,左相夫人捡来七岁的我,硬给我扣上了沈决一名,直直将我养到像个大孩子,能见人了才让我重见天日。”
琼羽心肺升起莫名的阴森,这么说来,沈决并非外界说的年奔三十,而是仅仅二十。
沈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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