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互骂。
王昺背负双手扬声喝道“前面何人拦路,驸马都尉王昺、太康伯张国老在此,为首的速速前来回话!”
那名将领扬鞭催马上前,并不下马,只是傲慢的略微拱拱手答道“原来是王驸马,本将山东游击吴尚文,不知王驸马有何指教啊?”
王昺身份高贵,平日里上至皇帝、阁老,下至低品文官,见了他都是尊敬异常;与他来往的皆是文人雅士,何曾见过如此粗鲁无礼之人,何况此人还是大明将领。
王昺气得须发张立,旁边的张国纪、胡传海也是恼怒异常;京营官军虽然早已腐朽不堪,日常cao练都已荒废,但在京营里的军官,基本都是某些勋贵子弟,或是勋贵门人,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的人物,根本瞧不起地方上的官军,胡大海的叔父是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胡志新,已经是武将的顶尖人物,虽然并无实权,但品级是众多武将一辈子难以企及的;他平时交往的都是侯伯家的子弟,个个家世非凡,一般的武将见到他们这群人都要跪倒行礼;这次护卫钦差前往凤阳拜祭皇陵,胡传海是费了好大人情才求得这个差事,本以为这是趟肥差,钦差出行,路过府县的官员总得有孝敬,自己跟着沾光也能捞到不少,但一路走来,地方官员都是应付性的接待一下,顶多礼节性的给王昺、张国纪奉上一些仪程,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如今突然碰到官军拦路要钱,胡传海简直要气疯了;他大步来到吴尚文马前,戟指大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游击,竟敢连钦差也拦阻要钱,就算山东总兵也不敢如此,你是想造反吗!”
京营官军见千总出头,一个个也是破口大骂,对面山东官军毫不示弱,各种污言秽语扑面而来;吴尚文嘿嘿冷笑道“我等为朱家皇帝卖命多年,东征西讨,出生入死,却是饥一顿饱一顿,饷银更是积欠多时;你们在京城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我不管钦差不钦差,只有从我的地盘上过,都要交过路银,王驸马,一千两银子对于你们来讲应该是九牛一毛,如果不交银子,对不住了,甭想从我这里过去!”
张国纪平时结交很杂,三教九流,文臣武将什么样的都有,所以消息灵通,他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位将军,大明官军为皇上出生入死这倒是真的,但这里面并不包括你们山东官军,据我所知,你们山东官军只是防守山东,朝廷并无调遣你等山东官军出省剿贼,自从流寇造反以来,山东境内并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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