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求陛下。
她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后,陛下却一副并不想再多管的模样。
“当时朕给了你那道敕旨便说清楚了,日后不得再来求朕。”天子的声音沉沉,不显一丝情绪,“且旨意岂是能胡乱下的?既已经有了一道,怎能再重写第二道?”
国夫人便急道:“可先前的那道已经不见……”
“不见了是国夫人的事。”天子打断她的话,“国夫人应当知晓,敕旨意味着什么,旁人若是将改朕亲自盖了印的敕旨弄丢,只怕吓得根本不敢叫旁人知晓。你倒好,不仅当着朕的面说弄丢了,还意图让朕重新再拟一道?”他说着唇边勾起一抹笑,却不带任何温度,“国夫人当真以为那点血缘关系,够你一直来朕跟前索取?”
“有些事情一回两回便罢了,次数多了,国夫人自己不会觉得不合适吗?你要清楚一点,即便有这一层关系在,可若是朕不认,你便什么都不是,你那个宝贝得眼珠子般的儿子只怕早便被卫国公打死了。”
“朕是念在那一点情分之上才一再地应允了你的请求。国夫人怎的就未想过,若是哪一日朕不想再理会了,你当如何?”
“分明眼中心里只有那个儿子,又何必在朕跟前装得一副慈母的模样。”
国夫人万没想到陛下竟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而狠绝,连一丝希望都不留给她。
她站在下方,本来微微抬着的头一点点垂了下来,显得有些萧索和难受。
她的心绪不停地翻涌着。
陛下说的这些话,仿佛将她这些年那些自欺欺人的假象全都扯了下来。
让她无地自容。
因为陛下说得对,她确实没有资格在对方跟前表现出慈母的模样。
即便她曾后悔过为什么当初要将长子给了先太后,可那也只是建立在她发现自己因为无子而在卫国公府差点无法立足时,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之后的每回求见,她总是为了安儿。
她甚至连陛下的生辰都记不住。
当初特意备了礼悄悄送给还是储君的对方时,却见对方嘲讽地笑了笑,接着告诉她,自己的生辰早已过了,是昨日而非今日。
现在想来,也许陛下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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