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们埋在山茶花底下?为了掩盖自己的情丝,特意种下满山的山茶花,仙尊着实费心又费力了。”
之前她被土里窜出来的情丝缠住身,那时她不知是何物,只怀疑是某种地底成精的植物。
记忆恢复后,她依稀记得鬼蛊曾附身的一位地仙因情生怨,生拔情丝的场景。那情丝就如这山茶花底下窜出来的一样,轻盈如羽丝,纯净如冰晶。
再结合他曾说这‘不是山茶花的根’,她才有所猜测,十之八.九就是情丝埋入土里生根了。
见他沉默,妙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折丹视线落向眼下望不见尽头的花海,每一片花瓣都承载一段记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拔除情丝之时,是妙心随他这位‘师父’在地界捉妖。见她受伤,他心疼不已,严肃叮嘱她往后不可贸然行动,必须待在他身旁。
那天她抱着他的手,苍白的脸扬起一抹笑,竟反来安抚他:“弟子不疼,师父别皱眉了,弟子会乖乖听师父的话。”
这笑有些惨淡,因为她伤在骨头,不是一般的疼,却仍强忍疼痛,只为让他安心。他心头怦怦跳了几下,只觉她笑靥灿烂,明媚生辉。
那天,右掌种下的相思咒第一次显现。
晚间二人回到鹿山,他却趁她熟睡时,赶回方壶岛,初次尝到了生拔情丝的痛苦滋味。
情丝一旦被拔,增长的速度便会日益加快。直到她有一日醉酒,抱着他,说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那夜情丝疯长,相思咒几近破除。
他逃一般地连夜从鹿山赶到方壶岛,仅仅是那一次的情丝,便开出了半边山谷的山茶花。
“情丝并非埋在山茶花底下。”折丹思绪渐回,视线仍流连在那雪白的花丛中,幽幽地说:“是情丝长出了这些山茶花。”
妙心惊愕地瞪大眼,难以置信:“这话……什么意思?”
他视线微偏,迎着她瞠惑的目光,解释道:“除却你当初来方壶岛见到的中间那圈山茶花,是我栽种的,其余的山茶花皆是情丝所化。”
其余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