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怀孕后脾气越发的大,遇见事情尤其容易激动,寻常她自己在家哪怕殷序回来也没有发泄的口子,这会儿瞧着康王倒是想倒个干净。
尤其她看着醉酒了也哭的陆从月,覃幼君从未这般难受过。穿过来这十几年她的日子过的实在太顺了,险些都忘了这是怎样对女人恶毒又不公平的时代了。
康王抿了抿唇,“是我对不住从月。”
“你当然对不住她。”覃幼君看着康王眼神中有一丝厌恶。“你若是做不到对她好,不能护她周全,当初又何必答应娶她,又或者对她说那些话,既然不能护着她,甚至不让她明白不能怀有身孕的真正原因,当初就该做一对表面夫妻,你好她也好,何至于伤她如此之深?”
覃幼君越说越激动,就差呸一口到康王身上了,“她如今甚至还偷偷安慰自己说如今没怀上也好,省得给你惹麻烦。可醉酒了,又哭的那样伤心。你配得上一个人夫吗?”
覃幼君的话可以说分外难听了,换个人在跟前恐怕早就翻脸,但眼前的人是康王,在京城能蛰伏多年,与德仁帝兄友弟恭多年,哪怕到封地也是自谋出路,而不是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
满大周不管哪个都不敢说康王是个省油的灯。
但偏偏康王站在覃幼君面前有些心虚,也深觉对不住陆从月。
他的确没有给陆从月最好的,也没有给她,她想要的生活。甚至连个孩子现在都不敢给她。
的确,他有他的难处,他也想在恰当的时候再让她有身孕,但归根到底这都不是他伤害她的理由。
覃幼君看着康王,继续道,“的确,我们都在支持你争那个位置,今后也会支持下去。但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请你及时撒手,或者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让她私心,而不是让她先活在希望里再慢慢的在那深宫中慢慢的死去。那样……”
她想到那样的结局,声音都哽咽了,“那样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说完覃幼君伸出手指将眼泪拭去,却不想再跟康王说话了,话说出来不用憋着本该轻松一些,可想到有朝一日康王登基后陆从月的生活她又觉得难过。
若只当个王妃,陆从月能轻松一点,也能快活一点。但康王没的选,康王不争,位置上那个便想将他弄死。甚至于不管是她还是殷序还是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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