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不到五百米。她步行回家。
一手提购物袋,一手提两只红灯笼。
姐妹两如今借住在一个老小区里。这是外婆留下的老房子,当年饮料厂分下来的家属房。房子老旧破败,又因地段不佳,一直租不出去,就这么闲置着。
父母出事以后,舅舅曾提出让她们姐妹俩搬到他家去住。但势利的舅妈死活不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折腾,搞得大家都非常狼狈。
后面梵声就找舅舅借了这套老房子,两姐妹自立门户。
与其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倒不如自己住,苦是苦了点,但胜在自由。
虽说这套房子老旧,但空间大。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都有,采光也不错。住起来也还挺舒服的。
老房子一共七楼,也没电梯。闻梵声住在五楼,一口气爬完最后一级台阶,她气喘吁吁,光洁的额头蒙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卸下手里的东西,杵在门口歇了一会儿。
楼道安静,除了风声,其他一点声响都听不到,静得近乎诡异。
这一整栋楼都差不多搬空了,余下的几户全是独居老人,也不常打照面。
待呼吸平稳后,梵声这才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窸窸窣窣的开门声,门还没旋开,就见六楼下来三个中年男人,神色匆忙。其中两个抬着一张担架,另一个在一旁扶住。
担架上盖着一张白布,遮盖得非常严实,中间有什么鼓起,凹凸不平。
梵声一下子就猜到了担架上躺着的是什么,本能地吓了一跳,迅速往角落里缩了缩。
那三人也不看她,匆匆抬着担架下楼,中途一刻不停。
宛丘人的老规矩,逝者是不能在别人家门前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