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妄为。”
柳凝双唇轻抿, 无话,顾曦看着她,半晌轻叹一声。
“阿凝啊, 你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之前已经跟哥哥说过了。”她低头,轻声道, “我, 不想再多说。”
其实究竟如何作想, 她也理不清楚, 也不想理。
左右这些事, 这辈子与她都没什么缘分。
“我不是对他有什么情, 只是有一件事苦苦思索无解。”柳凝说, “这些年来,梁陈两国或战或和,但总归是北梁略处下风。就算需要使臣访梁, 南陈朝堂之上,有的是人选可担当此任……又何须他一国储君亲自来访。”
这正是她奇怪的地方,历来出使他国,就算以示敬重,通常派遣的,也多是不受宠的皇子,派太子出使他国,更是鲜有前例。
只因这本就是一件风险难料之事,皇帝又怎会拿一国储君冒险。
“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么?”
顾曦摇头:“我只知道来使是他,具体缘由却不清楚,确实怪了些……不过,说不定只是他自己想来,便刻意领了这出使的差事。”
“刻意?”柳凝蹙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翻遍南陈找不到你,说不定便猜到是我将你带回了北梁,于是便到了这儿,要将你找出来。”顾曦语气有些烦躁,“谁知道呢?他本就是个疯子,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柳凝默了默:“……他不是疯子。”
“他怎么不是?”顾曦怒,“当年你还在卫家时,便肆无忌惮地纠缠于你;后来又将你囚起来作了禁脔,还在你手上扣了镣铐镯……他干了那么多荒唐事,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我没有为他说话。”柳凝叹了一声,“罢了,不提他。”
她实在不想跟顾曦讨论景溯到底疯不疯,有些事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何况顾曦对景溯成见已深,很难去改变他的看法。
若是真如顾曦所说,景溯是只是为了寻她而来,那她反倒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