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祖父对他说过最多的一个词就是“稳重”。
只有不显山露水,不喜形于色,令对手窥探不得任何情绪的人,才能掌控全局。
这是他唯一一次不加掩饰地讥诮:“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地窖里的那些古董,她随意拿一件出去卖掉都足够挥霍。临江小洋楼价值千万,她做着每月三千薪水的工作遭人非议,最落魄的时候也没动过卖祖宅和遗物的心思。
她说要还债,他心想她撑不了几天就会乖乖回来。结果她丢下他,离家出走一个月。她永远不会去权衡一件事的利弊,不是不会,是她从不算计身边人。
他不允许有人说她蠢,笨,懒。
哪怕他愿意把她宠成那样。
欧以彤叹道:“我知道。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对她很愧疚,总是想找机会弥补,可我又走不开,唉。”
明时节:“我父母陪我回国治病,长期奔波两国。我母亲带病管理公司,我父亲在哈佛任教,请问您在哪高就?”
一个不用工作每天泡在麻将桌上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走不开。只是平时没人去戳穿这种虚伪的话罢了。
欧以彤哑口无言,只好转移话题:“现在生意不好做,特别是海外的,我们也困难。”
明时节很直接:“想要钱。”
“不……”
“那五百万不够还债,说不过去。”明时节说:“我没什么困难,有能力照顾好小乖。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的意思是……”
明时节没有给她开口讨价还价的机会:“另外,代我向那位王叔问好。”
欧以彤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你?是你不肯签字放款,让老王的资金链出问题,害得他一时糊涂跑去走了歪路。这些都是你做的?”
明时节不置可否。
欧以彤颤抖着声音央求:“明先生,您放过他,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们。”她这次来,是想找明时节借钱,帮她男人渡过难关。
换言之,就是想拿路纷纷的彩礼钱去帮那个男人。
“您言重了。”明时节收敛表情:“既然二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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