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游山见窦神医这样做颇感不妥,遂连忙劝阻道,“窦老,您还是带杨公子去寻个僻静处吧。”
可不想那老头却犯起了倔驴脾气“哪还有什么僻静处?不都被他们给荡平了么?”
游山微顿,方欲再劝他一劝,杨雨寒又忽然接过了话来“无妨,便听窦老的吧。”尽管他有些难为情,但他更怕的是惹恼了窦神医,耽误了自己伤势。
“好。”窦神医颔了颔首头,进而从怀中掏出来一颗杏仁,“来,躺下吧,再把这东西吃了。”
雨寒瞧了瞧左右,楚福和楚荣随之用金术化出来一座简易石屋,石屋四四方方,刚好将他与窦神医围在了其中,又留有一定的余地,感觉并不局促。而与此同时,
他自己则吃下杏仁,然后又褪去长袍、赤身趴在了铺开的莫思量上,朝神医说了句“有劳了。”
“嗯。”窦神医点了点头,竟丝毫没想要动手的意思,“等着吧。”
“唔……”杨雨寒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多言,只好又寻了个话头道,“窦老,您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说着说着,他忽然就觉得很困、眼皮已抬不起来,语速也不由得渐渐放缓,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呃……
又是一个怪梦。
时间依旧是夜里。
他正身处于济南市槐荫区、恒大雅苑与南侧写字楼之间、一方狭长的草坪旁。
周遭无人,有淡淡的月光,有安静伫立的小树,有略带腥气的青草香。
“呼。咳咳咳……”
他吐了口烟,又短促地咳嗽了数声,透过快速弥散的烟尘,看了看汽车的后备箱,看了看后备箱里……那具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赤裸死尸,和他身侧胡乱堆放的一套破旧衣裤,平静地将烟蒂扔在了地上,没有碾,是炫赫门。
“嘭。”
他关好后备箱后,又回身从草坪中捡起了一块手机,将那块屏幕上满是裂痕的手机放进了口袋。接着便上了车,开着这一辆白色的长城轿车,跟随着记忆向家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