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夏微凉不知道,其实十六岁的她,已经出落得很漂亮。
而尽管她不打算赴约,到放学时,她还是假装不经意地往篮球场那边走,苏墨歌在后边问:“微凉,现在比赛的又没有你那哥哥的班级,不早点回去吗?”
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但还是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漂亮的理由:“我看下他在不在那里看球赛,早上他说了要我放学等他一起走。”
到了球场,并没有看到骆锦年,苏墨歌吐槽她:“你对你那哥哥,也太言听计从了吧,像小媳fu似的。”
苏墨歌明明只是有口无心,夏微凉却是被戳中心事,顿时满脸通红得不像样。但说歪理是她的拿手本事,两人本来挨着走在一起,她撅起屁股用力撞开墨歌,快速往前跑几步掩住绯红的脸,挑眉:“meimei乖巧哥哥才疼,你看你一点都不乖,所以苏墨痕才会常常敲打你!”
“我哥也常常敲打你!”苏墨歌不以为然,反过来取笑她,“你对你那哥哥,就是有奴xing!”
奴xing?!
夏微凉瞪大眼。
那个年纪,对于这样的字眼,是觉得惊世骇俗,且具有侮辱意义的。
她脸色变了变,但终因对方是自己的好朋友而没有发作翻脸,只张牙舞爪扑向苏墨歌:“说谁!说谁呢!”
两人嘻嘻哈哈,竟往篮球场里去了。因这一闹,夏微凉便将特意绕走老校门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可她不知道,她来了又走,这对于等在校门口的那名叫龚煜阳的男生,是一种怎样的误导。
很久以后,当骆锦年被她亲手送上法庭,送进监狱,她都会想,假如最初的最初,她没有因为一时小小的虚荣而造成龚煜阳错误的想法,也许,她,骆锦年,苏墨痕,甚至龚煜阳,都不会走到那一步。
但如果,也仅仅是如果。
此时此刻,既年幼又懵懂的夏微凉,怎么可能有那样成熟的心态,去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