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再怪她。”
夏微凉这才明白,原来她被丢在山里,是骆锦瑟的缘故,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除了愤懑,也无力再表达什么了。
母亲出去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窗外的香樟树仍在风中摇曳,发出娑娑之声,她坐在床上,不敢关灯,更不敢睡觉。
“夏微凉,开门……”
忽然,阳台上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她探头去望,一个黑影站在阳台上,她惊问:“谁?”
“是我,快开门!”声音里是掩不住的不耐烦。
再熟悉不过的语气。夏微凉忙去拉开阳台方向的门,果然,苏墨痕站在外面。
她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想起,一早上是他接到了困在山上的自己,只是,“你怎么来了?”
苏墨痕难得地用平和的语气说话,只说:“来看下你。还在怕?”
此时承认自己胆小也未免太没面子了,夏微凉倔强地昂头:“才没有。”
苏墨痕冷哼,“不怕,不怕怎么还不关灯睡觉?”
被戳破伪装,夏微凉没好气:“要你管!”
“真是好心没好报。”苏墨痕伸出一指拨开她,径自进了她的房间,打量了几眼,倒是很清新雅致,见她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便又说,“打牌吗?”
“啊?”
“跑得快。你不是睡不着吗,我们打牌。”苏墨痕已在她书桌旁坐下,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一直打到夏微凉眼皮沉重yu昏昏入睡,看她倒在床上睡着,苏墨痕才关了灯,轻手轻脚从阳台上离开。
透过微暗的光线,夏微凉书桌上的小闹钟正指向凌晨四点。
此后每天,只要一到天黑,夏微凉就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恐惧,但她又不敢提起。她也听说第二天锦年在山上找了她一整天,但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