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人想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首先就要抛弃不必要的善良。如果还想要命运额外的奖赏,活得有头有脸起来,就需要做个普通人认为的‘坏人’才行。”傅渐云突然这么说道,“‘坏’才是人的哲学,而‘善’只能说是普通人蒙蔽自己毫无建树而且对社会毫无用处的一种心理安慰手段罢了。”
沈尧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傅渐云好像不是傅渐云了,那个又撩闲又很坦荡的歌王似乎远离了这个躯壳的灵魂,所以这个躯壳变得空洞,甚至让人因陌生而产生一点恐惧起来。
“你的话只能说给已经是‘坏人’的人听。”沈尧看向车前的灯光映照的昏黄路面,车灯像是和雨水一起涂抹着长长的公路。
“如果没有像张庭山这样的人,”沈尧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学生们都会觉得失望。一个人的消失让很多人觉得失望,这难道不是他人生成功的证明吗?”